《生死决擇》

多年前，大學半工讀時，在銀行兼職，認識一位律師太太。因為大家都養龍貓 (chincilla)，經常會聊關於龍貓。一次，她告訴我一個客做 mortgage 時在 basement 發現一隻被遺棄的龍貓。只有一袋免糧放在籠的傍邊。我告訴她若新屋主不要牠，我想要。我原來的叫 BoBo，新的叫芊芊。過了一個月，一日，芊芊突然不動。牠怕人， 連我伸手摸牠牠也不動。我將牠隔離到 carrying cage，另外放一些 pellet 同水給牠。到晚上我弟弟說芊芊好像很不妥。我到 basement 看，牠嘴在食物碟上但吃不到或無力吃。半夜時份怎辨？在 yellow page 找最近的 24 小時動物醫院。交代完芊芊的來歷，等醫生驗查。醫生說要等有經驗 operate rodent 的醫生才可做手術。連住院要大概 CAD1,XXX (approximately HKD7,XXX)。我問重有沒有............ alternative。她答 "put her to sleep"即安樂死。結果我選擇了 put her to sleep。我不知道醫生是說 facts 還是想安慰我，她說她覺得這個選擇很好，若是她她也會這樣做，因為芊芊的病很大機會復發，而且以芊芊年齡，復發就會死 ('cos can't operate anymore)。其實我已感到很麻木了，在怒力的聽她解說不要 concentrate 在難過。她給我一張受權醫生 put 芊芊 to sleep 的表。真是的！好不容易決定還要簽！筆對著空格，好久不能動。在銀行工作，一日簽幾十次名，那時就是不知道怎麽簽。全部人在看著我等我，草草簽了。
我沒有跟芊芊說再見，也沒有要回牠的骨灰，只拿著空的 cage。弟弟跟我說「若不是你給牠這幸福的一個月，牠己孤獨的餓死在 basement 了。」
我很明白這是事實，但事實也是我親手要牠去死的。致少我應該 gently patted her, comforted her and said to her softly "ChinChin, be good. Goodbye." 死亡從來都是那麽孤獨。